第36章 夜盜進行，魔陰身降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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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夜盜進行，魔陰身降臨
拉帝奧的表情並沒有什麽波動：“所以呢，這和我有什麽關系？”
“餵餵餵，好歹同事一場，不要這麽冷漠嘛。”砂金見他站起身來，忙跟在他後面進了公子的房間。
公子正在看著什麽，見二人進來，便將手中的東西塞進了抽屜裏。
“今晚就行動，把龍虎符拿來。”
砂金不動聲色，問道：“具體怎麽安排？”
“情況你應該也看到了，既不能和璃月的人起沖突，還要任務成功。”
他果然派人跟蹤了刃，這麽想著，砂金點了點頭，示意自己已經有了註意。
“我們唯一能做的，就是在外圍制造一點小異動，將周圍駐守的千巖軍吸引過去。至於裏面那位難纏的家夥，還是得靠你們了。”
“時間就定在晚上9時，所以在那之前，還請兩位好好養精蓄銳。”
正說這，兩位愚人眾的侍從走路進來，表面說是引領他去房間休息，實際上說是監視也不為過。
“...”
砂金離開後，房間裏只剩下公子和拉帝奧二人。正當他要轉身離開的時候，公子突然開口，交給他了一件事。
“我？”
拉帝奧有些詫異，不過還是答應下來，畢竟現在，能自由活動的也就只有他了。
走出房門，就看到某個不省心的家夥在角落向他招手。
他本不想搭理，但畢竟那邊是樓梯，他不得不走。
“拉帝奧，你要出去嗎？”
“我要休息。”
“騙人，你的房間在二樓，休息跑樓下去？”
“...與你何幹。”
砂金怒：“我們不是盟友嗎？你什麽都不和我說是什麽意思！”
“我們什麽時候是盟友了。賭徒，與其想如何拉攏我，不如想想怎麽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務。”說完，他徑直向前走去，走到樓梯口還不忘回頭提醒他：
“對了，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螺絲咕姆，別再叫錯了。”
砂金站在原地，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是悲是喜。
夜晚很快降臨，砂金和刃坐在一塊商量晚上的行動計劃。
只是在他們商量的過程，還有一位不速之客。
“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。”
拉帝奧坐在他們之間，優雅的看著書。
很顯然，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表示：如果不是公子的安排，他是絕對不會來這裏的。
“我想我們還沒有熟絡到把重要的計劃說給你聽的關系，螺絲咕姆先生。”
也許是上午的話徹底劃清了界限，砂金的語氣透露著冷淡。
“很遺憾，我也並沒有那麽想聽，只是受人之托，忠人之事。”
“所以你到底是受公子之托，還是花火之托呢？”
“...”
房間裏的沈默有點窒息，刃默默站起身，打開窗戶透透氣。
“如果你了解我的話，應該知道，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。”
那幫我就是你不想做的事了唄。
砂金站起身來，朝刃招了招手，轉身向外走去。
“那你是白跑一趟了，我和爸爸很有默契，不需要商量什麽就有了很好的計劃。”
爸爸！又是爸爸...
在拉帝奧的註視下，二人瀟灑的走出房間。
下面，行動開始！
一大一小站在往生堂外的石柱旁，刃抱著他的劍，砂金則是小心翼翼的抱著從公子那裏借來的寶貝。
“你確定要和那位...師父動手？”
砂金猶豫了一下，還是說：“點到為止即可，你們兩個誰受傷我都不想看到。”
“刀劍無眼，我也無法保證。”刃說：“不過，若是他真的能就此將我了結，也不算是件壞事。”
砂金擡起頭，對上他認真的眼神，才明白這家夥並沒有在開玩笑。
“為什麽？”
“無欲無求，不死不休，唯有死亡，才是到達永恒的彼岸。”
他有些擔憂：“如果你這麽說的話，那這個任務咱們不做了。”
見他如此當真，刃這才裝作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：
“不必擔心，我的劇本還並沒有到達終結，更何況，魔陰身已經好久沒有發作了。”
聽到那邊爆發出激烈的聲音，砂金和刃對視一眼，到他們出場的時候了。現在，箭已在弦上，不得不發。
二人來到存放龍虎符的地方，果然如公子所說，周圍的千巖軍已經走了，許是為了方便他們行動，就連裏面的燈光也暗暗的。
“小心。”刃的劍握在手中，護著砂金小心翼翼的向前走。
這裏的擺設似乎和上午看到的有些不同，砂金的腦中還沒抓住一閃而過的靈感，周圍的擺設似乎又發生了移動。
“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。”他拉住刃的衣角，隨時準備撤退。
緩慢的前進著，終於，在走完長廊之後，存放龍虎符的玻璃罐出現在了眼前。
奇怪的是，本應在這裏鎮守的魈此刻卻並不在。
“雖然有點詭異，但好消息是，龍虎符到手了。”
砂金走上前去，輕輕打碎玻璃罩，伸手去拿符的時候，卻發現手感不對。
“不好，有埋伏！”
刃腳點地，騰空而起，手中的利劍出鞘，劈開了朝他們飛來的箭雨。
那些箭雨松散的落在地上，變成了搖頭晃腦的花火小人。
“警報警報！即將爆炸，即將爆炸！”
“3——”
“1！”
天空中燃起了絢爛的煙花，本來已經進入睡眠的人們也紛紛推開窗戶。
“好漂亮的煙花啊，不過大晚上的，也還沒到海燈節，誰閑著沒事幹放煙花啊！”
這個煙花，他在匹諾康尼也見過，不出所料的話，應該是...
“Bingo！”
花火邁著輕快的步伐，臉上戴著她的小狐貍面具向他們走來。
“還是很敏銳的嘛小孔雀，只不過，聰明如你，怎麽也被這小橘鴨迷了眼呢。”
小橘鴨？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，應該指的是公子。
“你是說，公子騙了我？”
花火笑了，笑聲在空蕩蕩的房子裏回蕩。
“事到如今，你還是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嗎？”
她纖細的手指在他們面前晃了晃，手中拿著的，正是那塊龍虎符。
“師父呢？！”
花火聳聳肩：“大概是被我安排的人吸引走了吧。比起找人惹事，他應該更會願意幫助處在困難之中的人，尤其是小孩。”
砂金聽懂了，這家夥，用一個遇到困難的小孩引走了魈。不過，只要師父沒陷入危險之中就沒事。
他面上不動聲色，腦子已經開始飛速運轉。
“...聽你的意思是，公子最終選擇了和你合作？”
“顯而易見。”
“那他為什麽還要派我來？”
花火摘下面具，那張笑臉更是清晰可見。
“你是在暗示我公子其實並不相信我的能力，所以才安排了雙保險嗎？”她輕輕按了下手中的按鈕，煙花又此起彼伏的在天空中綻開。
“別白費力氣了，從一開始，你們就只是顆棋子。”
花火的話，揭開了她與愚人眾合作的一角。
作為歡愉的令使，比起按部就班地完成劇本，她更喜歡挑戰性，所以，在這次的劇本中，她安排了拉帝奧和砂金兩位配角。
一位是左右逢源的雙面間諜，一位是全程被蒙在鼓裏的大冤種，而且這位大冤種還在初期占據優勢，這樣事情揭露之後，人們才會對主角的聰明才智感到由衷的敬佩。
什麽，你問主角是誰？
看不出來嗎，當然是舉世無雙、德才兼備、有勇有謀的花火小姐啊！
“現在你明白了麽？合作破裂，東西被搶走，自以為的搭檔選擇了背叛，聰明絕頂的形象被顛覆，原本是天胡開局的你，能接受這樣的結局嗎？”
砂金：...
他向刃使了個眼色，便模仿著花火的動作，露出一個笑容。不像是遭到重大打擊後強顏歡笑，更想是一種...胸有成竹的笑容。
“你...你笑什麽？”
砂金的小短腿邁著步子向她靠近，手中的籌碼在他的指尖跳舞。
要知道，這麽多年在賭桌上游走的經驗告訴他，無論手中的牌怎樣，都絕不能讓對手從你的表情中看出來。
更何況，這還不是結局。
於是，他在花火面前站定，開口道：
“你在和公子商議時割地賠款，也是因為你舉世無雙、德才兼備、有勇有謀嗎？”
花火大吃一驚：“你怎麽知道？是公子告訴的你！”
砂金嘴角的笑意逐漸真實起來，他並不著急回答這個問題，而是進一步說：
“花火小姐，我有個問題。”
“既然你是系統派來的反派角色，那你為什麽不知道，此時的系統還沒給我分配主線任務呢？”
她眼中閃過的一絲驚詫沒有躲過砂金的眼睛，果然，她和系統之間的聯系全被那家夥說中了。現在，就要看刃的了。
在花火詫異的時候，刃一個閃身來到她面前，利劍帶著嗜血的氣息沖她劈來。
她趕緊拿起腰間的槍反擊，卻一時疏忽讓砂金拿走了另一只手上拿著的龍虎符。
龍虎符到手的那一剎那，系統指示響起：
[主線任務已接取，目標：保護巖神的摯愛之物。]
砂金：...早不來晚不來，非要現在來。
花火的子彈被刃用劍擋住，他趁機幾步來到她面前，一把揪起砂金的衣領，拉著他遠離危險之地。
“你詐我？真是可惡的小孔雀！”
花火這時也反應過來，再想去拿回龍虎符，卻被站在身旁成守護之姿的刃攔住了去路。
砂金知曉了系統的秘密，此刻也是更加游刃有餘：
“花火小姐，拿回龍虎符只是因為這件東西意義非凡，被就不該成為爭搶的對象，而我剛才也並沒有撒謊。”
“這塊符，跟巖神的摯愛之物毫無關系。”
他拿起龍虎符，就準備向外走去，比起繼續和花火糾纏，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北國銀行去，去向那位只知道說教的家夥道個謝。
花火沒再上前阻攔，他們二人也就順理成章的走了出來，走到外面，看著密密麻麻的千巖軍站在面前，這才明白了花火放他們離開的原因。
“把龍虎符放下，跟我們去面見凝光！”
砂金將符拋起，有穩穩握在手心之中，看了眼往生堂的方向，此刻二樓上亮起的等似乎在說，他們一直在默默註視著這邊的動向。
“什麽凝光，你應該叫凝光大人！”
他從口袋裏掏出剛剛離開時從地上抓起的花火娃娃，將它們拋擲半空之中，刃拔地而起，利劍揮舞幾下，邊將那些娃娃炸碎，裏面的填充物形成了一道煙墻，遮住了那批千巖軍的視線。
同時，他將公子給他的所謂寶貝也丟了出去，巨大的轟鳴聲又掩飾了他們離去的聲音。
趁此機會，他們抓緊時間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。
嫌砂金跑的不夠快，刃一把撈起他的衣領，二人在街道間穿梭。
“兩條腿，果然比不過四個輪子。”刃吐槽道。
砂金抓住龍虎符，再一次化險為夷的他很是開心：“你有駕照嗎？如果回去之後有機會再見的話，我送你一臺車好了。”
“哼。”
刃的鼻腔裏發出一股氣，讓他無法判斷是開心還是生氣。
“你要是不喜歡，要不就飛船代步器好了，星際和平公司限量版發售，操作簡單且配備人工智能，這你滿意了吧。”
“用什麽買？我的賞金嗎？”
砂金突然笑了，要不是他說，自己都快忘了這回事了。
除去星核獵手和星際和平公司的矛盾不談，他本人就不能出信用點送他了嗎？
正思考著是不是借助一下翡翠的賬戶完成這筆交易的時候，刃突然放慢了腳步。
砂金擡起頭，就看到一個人站在他們面前，攔住了去路。
“...師父？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另一邊，公子在北國銀行大廳裏踱步，等待著好消息的到來。
一旁的的拉帝奧默默換了個方向，避免因為公子來回走導致的光線變化而降低眼睛視力。
不過好像並沒有用。
“公子，要不要坐下喝杯茶等等。”拉帝奧友情提示。
這已經是他忍耐的極限了，再走下去他會忍不住給他一個知識的棒槌。
“我是不是著急嗎！”他坐下端起茶來一飲而盡，然後又站起來踱步。
拉帝奧：...說了等於白說還搭進去一杯茶。
“著急會有用嗎？”
公子白了他一眼：“你不著急？書都拿倒了！”
拉帝奧默默看了眼手中的書，嘴硬道：“我只不過在練習倒著看書。”
“...別不相信，是真的。”
兩個人都說不過對方，房間裏再次恢覆了沈默。
不久，有愚人眾帶著砂金二人走了進來。
公子先是一怔，隨即擠出一個笑容，走上前來。拉帝奧坐在原地沒動，不過從他手上的書可以看到，應該是不用再繼續練習倒著看書了。
“卡卡瓦夏，我們的大功臣，怎麽樣，到手了嗎？”
砂金先是看了眼拉帝奧，發現那家夥也在看他，輕輕挑了挑眉，痛哭起來。
“公子，我們本來都已經拿到龍虎符了，沒想到突然出現一個神秘人，爸爸...爸爸他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啊，不但沒能打過他，還犯了魔陰身，現在誰也不認得，只想著殺殺殺。”
殺殺殺？！
公子基因裏的某個符號被激活了，順手就從門上拔出劍來。
“夥伴，來切磋一下啊！”
刃：...
拉帝奧：...
砂金：...怎麽和我設想的不一樣？
刃無情的眼眸深深地看了一眼砂金，似乎在抱怨這個餿主意。他側過臉，不敢看他。
這也就宣布了刃下一步的行動。
他拔出劍來，二人扭打在一起。
四下無人，砂金這才慢慢湊到桌邊，喝了一口茶，兩個眼睛都笑得瞇成了一條縫。
“給我倒的嗎？”
“公子剛喝過。”
“yue——”
拉帝奧嘴角上揚，看著他在這裏熱演。
“行了，他沒喝過。”
砂金收放自如，乖巧坐在那裏看他。
“你說我騙你，自己不也是滿嘴謊言。”
拉帝奧擡眸：“作為一個成年人，要有分別謊言和玩笑的能力。”
“我還沒成年呢。”
拉帝奧：...嘖！
“哦對了，稍等。”砂金示意他等一下。
[系統，我這麽帥的回來了，沒個成就？]
[...]
[不用什麽別的獎勵，把成長值拉滿就行了，趕快給我成年了。]
[....]
[裝死？那我們來聊聊所謂的劇本，或者你的令使，親愛的歡愉星神。]
系統音終於響起，只不過還在裝傻充楞。
[抱歉，玩笑所問的問題涉及游戲底層代碼，暫時不能回答，請見諒。]
砂金聳聳肩，對拉帝奧說：“還在裝死。”
“就理論可行性而言，一旦他透露一點消息，情況就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，也就無法挽回了。”
拉帝奧認真分析著情況，一低頭卻看到砂金在玩他剛買的泡澡陪伴品——小黃鴨。
立刻滿頭黑線，伸手拿回他的小黃鴨。
“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？”
砂金支著腦袋：“誰叫你說話和老師一樣，我一聽到就犯困，只能找點別的轉移一下視線。”
拉帝奧：...
氣結但無奈。
“算了，你下一步打算怎麽辦？”
“走一步算一步吧，雖然在這裏，命運並不眷顧我，但我可以靠自己。”
教授對此並不支持，但是出於老師的同理心，他還是建議道：
“祝你好運吧，希望你腦子中的愚鈍還有可以醫治的機會。”
砂金無奈的搖了搖頭：“拉帝奧，有沒有人說過，你這張嘴很毒？”
“那你跟我說話，也沒被毒死啊。”
砂金：...好吧，說不過他。
他站起身，跟教授告別。
“既然你說這是最後一次幫我，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拉帝奧拿起書，視同送客。
“我真走了？”砂金從門口探出腦袋。
“再不走，你和你的爸爸就都得留下來了。”
聽他這麽說，砂金這才溜出門去，事實確實和他設想的那樣，砂金前腳剛走，一個身影便進入了北國銀行。
花火的聲音從拉帝奧身後傳來：
“石膏頭，你好啊，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呢？”
拉帝奧沒有轉身：“抱歉，我習慣早睡早起。現在已經是睡覺時間，再見。”
花火：...
果然，欠債的才是老大！
“你剛剛跟砂金聊天的時候怎麽不說睡覺時間？！”
接二連三被戲弄的花火大人，憤怒點已經上升到了巔峰，在憤怒之中，一個絕佳的劇本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。
“哼，一時的成功而已，這個世界終歸是花火大人的！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另一邊，砂金溜出北國銀行後，看到兩道白光從他頭頂劃過。
公子和刃拔劍相向，打得難解難分。為了保證切磋的公正性，公子甚至沒有用他的神之眼，就只是憑借單純的物理。
砂金坐在臺階上，看了一會這種反牛頓的、飛來飛去的空中大戰，突然覺得有點催眠。
“我是不是應該勸一下？”
他站起身來，把手放在嘴邊握成喇叭狀：
“住手，你們不要再打了，這樣打是打不死人的...”
話音未落，公子的身軀便被甩到他的身邊，在地上滑行了很久才穩住身形。
“不...不錯得對手。”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：“繼續！”
“不要再繼續了！”砂金攔在他身前：“他看起來有點不對勁。”
上次刃和公子以決鬥之名切磋之後，他曾經問過刃：他與公子實力誰更勝一籌？
刃回答的很簡潔：單論武藝，不分伯仲。但我的劍是用鮮血淬煉過的，他很難突破。
所以，他千叮嚀萬囑咐說要把握好下手的度，不讓他傷害到自己的同時，也盡量不要傷害到公子。
但是，這次...
砂金望著半懸在天空中的刃，雙眼緊閉，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“刃...”
站在他身後的公子並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，活動了一下身體，手中劍幻化成雙刀。
“哈哈哈哈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，就讓我再好好感受一下戰鬥的快感吧！”
不顧砂金的阻攔，公子飛撲上去。
刃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，劍上充斥著濃烈的嗜血的氣息向他奔來，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，這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。
不好，如果這樣對決的話，是會死人的！
砰——
硝煙四起，擋住了他的視線。
待到風吹散煙霧後，砂金因為擔憂而皺起的眉頭戚薇松開。
太好了，最壞的結果沒有出現。
他跑過去，看著從天而降的那位先生。
不愧是他，這充滿安全感的背影...
作者有話要說：
巖石的重量，令人心安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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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帝奧的表情並沒有什麽波動：“所以呢，這和我有什麽關系？”
“餵餵餵，好歹同事一場，不要這麽冷漠嘛。”砂金見他站起身來，忙跟在他後面進了公子的房間。
公子正在看著什麽，見二人進來，便將手中的東西塞進了抽屜裏。
“今晚就行動，把龍虎符拿來。”
砂金不動聲色，問道：“具體怎麽安排？”
“情況你應該也看到了，既不能和璃月的人起沖突，還要任務成功。”
他果然派人跟蹤了刃，這麽想著，砂金點了點頭，示意自己已經有了註意。
“我們唯一能做的，就是在外圍制造一點小異動，將周圍駐守的千巖軍吸引過去。至於裏面那位難纏的家夥，還是得靠你們了。”
“時間就定在晚上9時，所以在那之前，還請兩位好好養精蓄銳。”
正說這，兩位愚人眾的侍從走路進來，表面說是引領他去房間休息，實際上說是監視也不為過。
“...”
砂金離開後，房間裏只剩下公子和拉帝奧二人。正當他要轉身離開的時候，公子突然開口，交給他了一件事。
“我？”
拉帝奧有些詫異，不過還是答應下來，畢竟現在，能自由活動的也就只有他了。
走出房門，就看到某個不省心的家夥在角落向他招手。
他本不想搭理，但畢竟那邊是樓梯，他不得不走。
“拉帝奧，你要出去嗎？”
“我要休息。”
“騙人，你的房間在二樓，休息跑樓下去？”
“...與你何幹。”
砂金怒：“我們不是盟友嗎？你什麽都不和我說是什麽意思！”
“我們什麽時候是盟友了。賭徒，與其想如何拉攏我，不如想想怎麽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務。”說完，他徑直向前走去，走到樓梯口還不忘回頭提醒他：
“對了，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螺絲咕姆，別再叫錯了。”
砂金站在原地，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是悲是喜。
夜晚很快降臨，砂金和刃坐在一塊商量晚上的行動計劃。
只是在他們商量的過程，還有一位不速之客。
“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。”
拉帝奧坐在他們之間，優雅的看著書。
很顯然，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表示：如果不是公子的安排，他是絕對不會來這裏的。
“我想我們還沒有熟絡到把重要的計劃說給你聽的關系，螺絲咕姆先生。”
也許是上午的話徹底劃清了界限，砂金的語氣透露著冷淡。
“很遺憾，我也並沒有那麽想聽，只是受人之托，忠人之事。”
“所以你到底是受公子之托，還是花火之托呢？”
“...”
房間裏的沈默有點窒息，刃默默站起身，打開窗戶透透氣。
“如果你了解我的話，應該知道，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。”
那幫我就是你不想做的事了唄。
砂金站起身來，朝刃招了招手，轉身向外走去。
“那你是白跑一趟了，我和爸爸很有默契，不需要商量什麽就有了很好的計劃。”
爸爸！又是爸爸...
在拉帝奧的註視下，二人瀟灑的走出房間。
下面，行動開始！
一大一小站在往生堂外的石柱旁，刃抱著他的劍，砂金則是小心翼翼的抱著從公子那裏借來的寶貝。
“你確定要和那位...師父動手？”
砂金猶豫了一下，還是說：“點到為止即可，你們兩個誰受傷我都不想看到。”
“刀劍無眼，我也無法保證。”刃說：“不過，若是他真的能就此將我了結，也不算是件壞事。”
砂金擡起頭，對上他認真的眼神，才明白這家夥並沒有在開玩笑。
“為什麽？”
“無欲無求，不死不休，唯有死亡，才是到達永恒的彼岸。”
他有些擔憂：“如果你這麽說的話，那這個任務咱們不做了。”
見他如此當真，刃這才裝作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：
“不必擔心，我的劇本還並沒有到達終結，更何況，魔陰身已經好久沒有發作了。”
聽到那邊爆發出激烈的聲音，砂金和刃對視一眼，到他們出場的時候了。現在，箭已在弦上，不得不發。
二人來到存放龍虎符的地方，果然如公子所說，周圍的千巖軍已經走了，許是為了方便他們行動，就連裏面的燈光也暗暗的。
“小心。”刃的劍握在手中，護著砂金小心翼翼的向前走。
這裏的擺設似乎和上午看到的有些不同，砂金的腦中還沒抓住一閃而過的靈感，周圍的擺設似乎又發生了移動。
“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。”他拉住刃的衣角，隨時準備撤退。
緩慢的前進著，終於，在走完長廊之後，存放龍虎符的玻璃罐出現在了眼前。
奇怪的是，本應在這裏鎮守的魈此刻卻並不在。
“雖然有點詭異，但好消息是，龍虎符到手了。”
砂金走上前去，輕輕打碎玻璃罩，伸手去拿符的時候，卻發現手感不對。
“不好，有埋伏！”
刃腳點地，騰空而起，手中的利劍出鞘，劈開了朝他們飛來的箭雨。
那些箭雨松散的落在地上，變成了搖頭晃腦的花火小人。
“警報警報！即將爆炸，即將爆炸！”
“3——”
“1！”
天空中燃起了絢爛的煙花，本來已經進入睡眠的人們也紛紛推開窗戶。
“好漂亮的煙花啊，不過大晚上的，也還沒到海燈節，誰閑著沒事幹放煙花啊！”
這個煙花，他在匹諾康尼也見過，不出所料的話，應該是...
“Bingo！”
花火邁著輕快的步伐，臉上戴著她的小狐貍面具向他們走來。
“還是很敏銳的嘛小孔雀，只不過，聰明如你，怎麽也被這小橘鴨迷了眼呢。”
小橘鴨？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，應該指的是公子。
“你是說，公子騙了我？”
花火笑了，笑聲在空蕩蕩的房子裏回蕩。
“事到如今，你還是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嗎？”
她纖細的手指在他們面前晃了晃，手中拿著的，正是那塊龍虎符。
“師父呢？！”
花火聳聳肩：“大概是被我安排的人吸引走了吧。比起找人惹事，他應該更會願意幫助處在困難之中的人，尤其是小孩。”
砂金聽懂了，這家夥，用一個遇到困難的小孩引走了魈。不過，只要師父沒陷入危險之中就沒事。
他面上不動聲色，腦子已經開始飛速運轉。
“...聽你的意思是，公子最終選擇了和你合作？”
“顯而易見。”
“那他為什麽還要派我來？”
花火摘下面具，那張笑臉更是清晰可見。
“你是在暗示我公子其實並不相信我的能力，所以才安排了雙保險嗎？”她輕輕按了下手中的按鈕，煙花又此起彼伏的在天空中綻開。
“別白費力氣了，從一開始，你們就只是顆棋子。”
花火的話，揭開了她與愚人眾合作的一角。
作為歡愉的令使，比起按部就班地完成劇本，她更喜歡挑戰性，所以，在這次的劇本中，她安排了拉帝奧和砂金兩位配角。
一位是左右逢源的雙面間諜，一位是全程被蒙在鼓裏的大冤種，而且這位大冤種還在初期占據優勢，這樣事情揭露之後，人們才會對主角的聰明才智感到由衷的敬佩。
什麽，你問主角是誰？
看不出來嗎，當然是舉世無雙、德才兼備、有勇有謀的花火小姐啊！
“現在你明白了麽？合作破裂，東西被搶走，自以為的搭檔選擇了背叛，聰明絕頂的形象被顛覆，原本是天胡開局的你，能接受這樣的結局嗎？”
砂金：...
他向刃使了個眼色，便模仿著花火的動作，露出一個笑容。不像是遭到重大打擊後強顏歡笑，更想是一種...胸有成竹的笑容。
“你...你笑什麽？”
砂金的小短腿邁著步子向她靠近，手中的籌碼在他的指尖跳舞。
要知道，這麽多年在賭桌上游走的經驗告訴他，無論手中的牌怎樣，都絕不能讓對手從你的表情中看出來。
更何況，這還不是結局。
於是，他在花火面前站定，開口道：
“你在和公子商議時割地賠款，也是因為你舉世無雙、德才兼備、有勇有謀嗎？”
花火大吃一驚：“你怎麽知道？是公子告訴的你！”
砂金嘴角的笑意逐漸真實起來，他並不著急回答這個問題，而是進一步說：
“花火小姐，我有個問題。”
“既然你是系統派來的反派角色，那你為什麽不知道，此時的系統還沒給我分配主線任務呢？”
她眼中閃過的一絲驚詫沒有躲過砂金的眼睛，果然，她和系統之間的聯系全被那家夥說中了。現在，就要看刃的了。
在花火詫異的時候，刃一個閃身來到她面前，利劍帶著嗜血的氣息沖她劈來。
她趕緊拿起腰間的槍反擊，卻一時疏忽讓砂金拿走了另一只手上拿著的龍虎符。
龍虎符到手的那一剎那，系統指示響起：
[主線任務已接取，目標：保護巖神的摯愛之物。]
砂金：...早不來晚不來，非要現在來。
花火的子彈被刃用劍擋住，他趁機幾步來到她面前，一把揪起砂金的衣領，拉著他遠離危險之地。
“你詐我？真是可惡的小孔雀！”
花火這時也反應過來，再想去拿回龍虎符，卻被站在身旁成守護之姿的刃攔住了去路。
砂金知曉了系統的秘密，此刻也是更加游刃有餘：
“花火小姐，拿回龍虎符只是因為這件東西意義非凡，被就不該成為爭搶的對象，而我剛才也並沒有撒謊。”
“這塊符，跟巖神的摯愛之物毫無關系。”
他拿起龍虎符，就準備向外走去，比起繼續和花火糾纏，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北國銀行去，去向那位只知道說教的家夥道個謝。
花火沒再上前阻攔，他們二人也就順理成章的走了出來，走到外面，看著密密麻麻的千巖軍站在面前，這才明白了花火放他們離開的原因。
“把龍虎符放下，跟我們去面見凝光！”
砂金將符拋起，有穩穩握在手心之中，看了眼往生堂的方向，此刻二樓上亮起的等似乎在說，他們一直在默默註視著這邊的動向。
“什麽凝光，你應該叫凝光大人！”
他從口袋裏掏出剛剛離開時從地上抓起的花火娃娃，將它們拋擲半空之中，刃拔地而起，利劍揮舞幾下，邊將那些娃娃炸碎，裏面的填充物形成了一道煙墻，遮住了那批千巖軍的視線。
同時，他將公子給他的所謂寶貝也丟了出去，巨大的轟鳴聲又掩飾了他們離去的聲音。
趁此機會，他們抓緊時間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。
嫌砂金跑的不夠快，刃一把撈起他的衣領，二人在街道間穿梭。
“兩條腿，果然比不過四個輪子。”刃吐槽道。
砂金抓住龍虎符，再一次化險為夷的他很是開心：“你有駕照嗎？如果回去之後有機會再見的話，我送你一臺車好了。”
“哼。”
刃的鼻腔裏發出一股氣，讓他無法判斷是開心還是生氣。
“你要是不喜歡，要不就飛船代步器好了，星際和平公司限量版發售，操作簡單且配備人工智能，這你滿意了吧。”
“用什麽買？我的賞金嗎？”
砂金突然笑了，要不是他說，自己都快忘了這回事了。
除去星核獵手和星際和平公司的矛盾不談，他本人就不能出信用點送他了嗎？
正思考著是不是借助一下翡翠的賬戶完成這筆交易的時候，刃突然放慢了腳步。
砂金擡起頭，就看到一個人站在他們面前，攔住了去路。
“...師父？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另一邊，公子在北國銀行大廳裏踱步，等待著好消息的到來。
一旁的的拉帝奧默默換了個方向，避免因為公子來回走導致的光線變化而降低眼睛視力。
不過好像並沒有用。
“公子，要不要坐下喝杯茶等等。”拉帝奧友情提示。
這已經是他忍耐的極限了，再走下去他會忍不住給他一個知識的棒槌。
“我是不是著急嗎！”他坐下端起茶來一飲而盡，然後又站起來踱步。
拉帝奧：...說了等於白說還搭進去一杯茶。
“著急會有用嗎？”
公子白了他一眼：“你不著急？書都拿倒了！”
拉帝奧默默看了眼手中的書，嘴硬道：“我只不過在練習倒著看書。”
“...別不相信，是真的。”
兩個人都說不過對方，房間裏再次恢覆了沈默。
不久，有愚人眾帶著砂金二人走了進來。
公子先是一怔，隨即擠出一個笑容，走上前來。拉帝奧坐在原地沒動，不過從他手上的書可以看到，應該是不用再繼續練習倒著看書了。
“卡卡瓦夏，我們的大功臣，怎麽樣，到手了嗎？”
砂金先是看了眼拉帝奧，發現那家夥也在看他，輕輕挑了挑眉，痛哭起來。
“公子，我們本來都已經拿到龍虎符了，沒想到突然出現一個神秘人，爸爸...爸爸他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啊，不但沒能打過他，還犯了魔陰身，現在誰也不認得，只想著殺殺殺。”
殺殺殺？！
公子基因裏的某個符號被激活了，順手就從門上拔出劍來。
“夥伴，來切磋一下啊！”
刃：...
拉帝奧：...
砂金：...怎麽和我設想的不一樣？
刃無情的眼眸深深地看了一眼砂金，似乎在抱怨這個餿主意。他側過臉，不敢看他。
這也就宣布了刃下一步的行動。
他拔出劍來，二人扭打在一起。
四下無人，砂金這才慢慢湊到桌邊，喝了一口茶，兩個眼睛都笑得瞇成了一條縫。
“給我倒的嗎？”
“公子剛喝過。”
“yue——”
拉帝奧嘴角上揚，看著他在這裏熱演。
“行了，他沒喝過。”
砂金收放自如，乖巧坐在那裏看他。
“你說我騙你，自己不也是滿嘴謊言。”
拉帝奧擡眸：“作為一個成年人，要有分別謊言和玩笑的能力。”
“我還沒成年呢。”
拉帝奧：...嘖！
“哦對了，稍等。”砂金示意他等一下。
[系統，我這麽帥的回來了，沒個成就？]
[...]
[不用什麽別的獎勵，把成長值拉滿就行了，趕快給我成年了。]
[....]
[裝死？那我們來聊聊所謂的劇本，或者你的令使，親愛的歡愉星神。]
系統音終於響起，只不過還在裝傻充楞。
[抱歉，玩笑所問的問題涉及游戲底層代碼，暫時不能回答，請見諒。]
砂金聳聳肩，對拉帝奧說：“還在裝死。”
“就理論可行性而言，一旦他透露一點消息，情況就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，也就無法挽回了。”
拉帝奧認真分析著情況，一低頭卻看到砂金在玩他剛買的泡澡陪伴品——小黃鴨。
立刻滿頭黑線，伸手拿回他的小黃鴨。
“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？”
砂金支著腦袋：“誰叫你說話和老師一樣，我一聽到就犯困，只能找點別的轉移一下視線。”
拉帝奧：...
氣結但無奈。
“算了，你下一步打算怎麽辦？”
“走一步算一步吧，雖然在這裏，命運並不眷顧我，但我可以靠自己。”
教授對此並不支持，但是出於老師的同理心，他還是建議道：
“祝你好運吧，希望你腦子中的愚鈍還有可以醫治的機會。”
砂金無奈的搖了搖頭：“拉帝奧，有沒有人說過，你這張嘴很毒？”
“那你跟我說話，也沒被毒死啊。”
砂金：...好吧，說不過他。
他站起身，跟教授告別。
“既然你說這是最後一次幫我，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拉帝奧拿起書，視同送客。
“我真走了？”砂金從門口探出腦袋。
“再不走，你和你的爸爸就都得留下來了。”
聽他這麽說，砂金這才溜出門去，事實確實和他設想的那樣，砂金前腳剛走，一個身影便進入了北國銀行。
花火的聲音從拉帝奧身後傳來：
“石膏頭，你好啊，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呢？”
拉帝奧沒有轉身：“抱歉，我習慣早睡早起。現在已經是睡覺時間，再見。”
花火：...
果然，欠債的才是老大！
“你剛剛跟砂金聊天的時候怎麽不說睡覺時間？！”
接二連三被戲弄的花火大人，憤怒點已經上升到了巔峰，在憤怒之中，一個絕佳的劇本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。
“哼，一時的成功而已，這個世界終歸是花火大人的！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另一邊，砂金溜出北國銀行後，看到兩道白光從他頭頂劃過。
公子和刃拔劍相向，打得難解難分。為了保證切磋的公正性，公子甚至沒有用他的神之眼，就只是憑借單純的物理。
砂金坐在臺階上，看了一會這種反牛頓的、飛來飛去的空中大戰，突然覺得有點催眠。
“我是不是應該勸一下？”
他站起身來，把手放在嘴邊握成喇叭狀：
“住手，你們不要再打了，這樣打是打不死人的...”
話音未落，公子的身軀便被甩到他的身邊，在地上滑行了很久才穩住身形。
“不...不錯得對手。”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：“繼續！”
“不要再繼續了！”砂金攔在他身前：“他看起來有點不對勁。”
上次刃和公子以決鬥之名切磋之後，他曾經問過刃：他與公子實力誰更勝一籌？
刃回答的很簡潔：單論武藝，不分伯仲。但我的劍是用鮮血淬煉過的，他很難突破。
所以，他千叮嚀萬囑咐說要把握好下手的度，不讓他傷害到自己的同時，也盡量不要傷害到公子。
但是，這次...
砂金望著半懸在天空中的刃，雙眼緊閉，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“刃...”
站在他身後的公子並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，活動了一下身體，手中劍幻化成雙刀。
“哈哈哈哈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，就讓我再好好感受一下戰鬥的快感吧！”
不顧砂金的阻攔，公子飛撲上去。
刃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，劍上充斥著濃烈的嗜血的氣息向他奔來，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，這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。
不好，如果這樣對決的話，是會死人的！
砰——
硝煙四起，擋住了他的視線。
待到風吹散煙霧後，砂金因為擔憂而皺起的眉頭戚薇松開。
太好了，最壞的結果沒有出現。
他跑過去，看著從天而降的那位先生。
不愧是他，這充滿安全感的背影...
作者有話要說：
巖石的重量，令人心安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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